“呼……”雷欧长长的呼出一口气,想到这下不用被自己的好友给打死了,松了松白大褂内衬衫前两个扣子,朝着尧子敬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。
尧子敬看着他很感激,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,雷欧还能感觉他手心的颤动,对他来说真是太震撼了,英国黑白两道都惧怕的尧氏大少爷,竟然也有这个时候?他越来越好奇,躺在床上让尧子敬就连办公都全部在病房解决的女人,到底是何方神圣?只是可惜了,是个不会回答她的植物人……
就在雷欧还为那个会突然心跳不紊?的植物人而感慨时,一声“子敬……”让病房一下子安静地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够听得见。
一个黑影从自己身旁唰地一下飞过,雷欧转身看着自己的好友,平日脸上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一下子卸下,一片焦急中带着慌张,兴奋中布满激动,如此丰富神情地抓着那个女人的手,紧紧道:“我在这里,我在这里,洛清暮!你醒醒!”顿时觉得,眼前那个人定是自己看花眼了。
清暮缓缓地睁开眼睛的时候,是一张尘封在她记忆里的脸,她有些恍惚地看着他道:“尧子敬?”
“是我!”尧子敬不知道此刻如何来表示自己的惊喜,只有把她紧紧地抱住,嵌入骨髓里才觉得平复和安稳,他颤抖着身子,止不住的欣喜:“你终于醒了,你终于醒了!”
清暮只觉得自己被拉进了一个有些粗暴和猛烈的怀抱……这和印像中那个优雅尊贵,总是高高在上的尧子敬很不一样,她因为体力不支晕过去时,以为只是做了一场梦,只是不清楚,为什么,她又再一次地梦到这个人。
一个星期后,伯明翰的天空阴雨绵绵,一栋英式的别墅的二楼,白色的窗帘因为窗户关得不牢,被风吹着,飘起了一脚的舞摆。
清暮一袭白色的睡裙,披散着头发,赤脚站在酒红地毯的绿色窗沿边,看着洁净的玻璃上滴落着水珠,缓缓地流动而下。她扣着窗边,突然抿了抿唇,看见一辆黑色的高档轿车停在铁雕花的大门前,管家立刻上前去开门,给这家的男主人撑起一把黑色的扇,男主人下了车,走了几步,却定住,微微抬首,站在那里,望向她所处的方向。
她一下子和他的目光交汇在一起,他们静静地凝望半晌,她关起窗户,地毯有着一些水渍留下,她走到床边坐下,也不管脚上的水渍,朝着大大的公主床中间爬了爬,盘膝抱住自己,埋在膝头,眼神放空,飘远思绪。
尧子敬熟悉地走向她的房间,打开门,又看到了自从那日她醒来后,他就决定把她立马接回家医治后,每日都重复见到的熟悉场景。
他渐渐靠近她,她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,他像以往脱了鞋,朝她慢慢地靠过来,坐在她的身边,合适的距离,并没有越距,歪着头不像他会做的事情,耐心地询问着。
“吃饭了没?”
“我让厨子去准备了,听小哲说你爱吃豆腐,我让人购了一下日本豆腐来。”他细细地看着她,发现他在说小哲的时候,她的眼睛动了一下,自己唇角的弧度微微地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。
“吃药了没?”
“我刚刚打电话给雷欧,他说你状况恢复的很好,只要按时吃药身体会恢复的很快。”他看她没有反应,纠结着眉头,平日话不多的他,试着换一个话题。
“今天在家无聊吗?”他睇着她,认真地问道。
他见她依旧不愿意和他说话,思索半刻,微微弯了弯唇瓣,有着一点甚少流露的妖娆:“天天站在天窗旁边看着我回家,原来是这么有趣的事情。”
清暮眉头抽了一下,放空的思绪渐渐拉回到他的不厌其烦的自言自语中来。
“呵呵……”尧子敬低低地笑了起来,清暮听着他的笑声,有一瞬间的恍惚,仿若许久也曾听过这般,看着他,有些怔然地唤道道:“子敬……”此刻,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唤谁。
他抬起头,看着她,复杂的眸色中渐渐流露出一种让她熟悉的深情,转身压下她的身子,她倒在白色的床单上,盯着他放大的完美雕刻般的俊颜,一片阴影笼罩,他低头吻住她的唇,带着一种思念的味道。
她一下子忘记反抗,迷惑在她还接受不过来的,曾经的时空。窗外的雨滴滴答答地搭在透明玻璃和雕刻的青色窗沿上,模糊了交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。
尧子敬停止了这个并不是带着强烈情欲的吻,慢慢从她的身上伏起,跪坐在那里,黑发垂下,看着清暮。清暮伸出手,打向他优美轮廓的侧脸,看着他,眼神渐冷。
他抚着脸,有一丝的错愕,可是并没有发怒的征兆,气氛有些诡异,“是不是我的吻技不好?这可是我的初吻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他见她瞪着他,明显的不信任,却轻声笑了起来。
她终于失去了这一个星期的淡定,坐起身来,看着他道:“尧子敬!”
“嗯,我在呢?”
清暮看他一副好脾气的样子,突然觉得自己的气有些憋屈,揉了揉太阳穴,“你先不要靠我这么近。”他很听话地从她身边侧转过去,坐在她身旁,看着她。
她转头,张了张口,这一个星期自我思考为什么明明在莫倾狂的魔离宫中,突然又回到了现代,完全没有效果,她决定找个人商量一下。只是最近她接触到的能和她正常说几句话的也就是他而已,呼了一口气,她皱了皱眉头道:“我和你说一件事情,也许你没有经历过,但是你必须相信这不是我的梦境,也不是天方夜谭,这是我这半年,不,可以说八年来的全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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